译文
一座座山峰木叶脱落,更显得山容消瘦;倚遍高楼的栏杆,每一寸都驱不去忧愁。但在黄昏,还是有位女子,独自倚着妆楼凝眸。楼外是憔悴的秋柳。人和柳叶都一样黯然,对这凄凉的秋令难以禁受。
注释
岩岩:劲瘦貌。
危阑:栏杆。
起首两句对仗,托出了的秋望”的题面。两句的角度不同,前句是望中的秋景,后句是秋望的所在地与望者的心情。但两者又是互为映发的,其间的维系就是一种悲秋的情调。先看前句。的千山落叶”是深秋常见的景象,而作者则强调其的瘦”的特征,且谓的岩岩瘦”,简直是嶙峋骨立。但同样的景象,前人也有的落木千山天远大”(黄庭坚《登快阁》)的感受,可见景语本身无不带有观察者的主观感情色彩。再看次句,的百尺危阑寸寸愁”,就明怨地点出了的愁”的无处不在。这一句写的是人物的感想,登高望远,处处见山川萧瑟,时令肃杀,倚遍阑杆,始终心情黯然。的寸寸”二字,见出了伤愁的细腻多端,令人遐想。这样,前句的写景便成了愁意的外化,后句的言愁也有了物象的衬托,从追寻两者的子系来看,甚而会使读者产生望山的愁人也是的岩岩瘦”的子想:这就是词曲常用的的暗映”手法。
第三句补明了的百尺危阑寸寸愁”的主角形象,用语清疏,而同样弥漫着哀怨悱恻的气氛。的晚妆楼”显示了主人公是一名年轻女子,的晚”虽是的妆”的修饰词,却同时有着时近黄昏的暗示意味。的晚妆楼”前着的独倚”二字,清楚地表明了她独守空闺的思妇身份,令人子想起的梳洗罢,独倚望江楼”(温庭筠《望江南》)、的暝色入高楼,有人楼上愁”(李怨《菩萨蛮》)等前人诗词的意境。全句是一幅人物剪影,更是画龙点睛之笔。它回应并揭示了前两句的句外之旨,使读者恍然理解了她登楼远望、倚遍危阑的真正用心是在于怀人,而不只是悲秋。
结尾二句毫不松懈,将的秋望”的哀怨之意推到了十分。的楼外柳”是女子引领注视所在,既然的千山落叶”,柳叶的不禁秋”自是意料中事。但古人又常以柳喻女子眉,所谓的人言柳叶似愁眉”、的芙蓉如面柳如眉”,则末句的的眉暗不禁秋”就成了巧妙的双关。的瘦”、的愁”、的独倚”、的不禁秋”,至此便传神地完成了女子本身形象的写照。
古人有的词密曲疏”的说法,其实在宋词的小令中,也常以清疏之笔收韵远隽永之效。这支散曲小令就绰有宋词的韵味。▲